山河为歌岳青婴裴元灏大结局无弹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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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介绍:那一夜,岳青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,成为冷宫深处的悲伤涟漪…那一天,她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,她什么都不要,只想要出宫,做个平凡女人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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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238.jpg    他却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慢条斯理的伸出手去,拿起了桌上那只斟满了酒的酒杯,慢慢的举起来,然后说道:“其实说了这么久,这杯酒,大家还没喝呢。”

    大家都是一愣。

    谁都以为他是立刻要做出决定,到底是去崔家还是宋家,谁知他却是要让大家喝酒。

    大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,但既然他已经开口了,周围的人还是立刻都拿起了自己的酒杯,纷纷举起来。

    裴元修说道:“此次共襄盛举,大家理应同心同德,不管发生了什么意外,我还是希望在座的各位能齐心协力,毕竟,独炫难成音,孤木不成林,我裴元修身边少了你们任何一个人,都难成大事。”

    那些人听到他的这番话,顿时脸色一沉,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。

    “公子……”

    “公子切莫这样说。”

    “我们愿随公子上刀山下火海,绝不回头!”

    ……

    虽然在座的所有的人都端起酒杯喝了下去,只有我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动,抬头看着他们每一个人,虽然大家的神情都有些复杂,但总算,场面还是暂时稳了下来。

    想来,这也是裴元修该做的。

    他毕竟不是像韩若诗那样的女流,他考虑的,也不是在谁的家里受了什么气,在哪个地方呆得不顺心,他要想的是如何将所有不和的势力拧成一股绳,用这股绳来为自己扭转乾坤开创局面。所以不论崔家的怎么挑,宋家的怎么做,场面上的话,他要说,场面上的事,他要做,更不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做出任何让双方颜面有损的事。

    这,当然是一个成大事者要必备的素养之一。

    我神情凝重的看着他,而他喝完那杯酒,慢慢的放下酒杯之后,目光也转向了我,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淡淡的一笑。

    从大堂外,蓦地吹进了一阵冷风,我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。

    |

    这一晚的晚宴,最终还是在他的授意下平静的进行了下去,但我借口自己精神不济,早早的离席,在临走的时候,他还特地嘱咐了谢烽,要将我送回到房间里,让花竹看着我睡下才能离开。

    等到房门关上,外面的一切,就渐渐的湮没在夜晚的风声当中了。

    我,虽然也在酒席上喝了两杯,这个时候被屋子里烧的地龙冒出的热气一熏,人躺在床上就有些晕乎乎的了,虽然还想硬撑着想一想今晚从头到尾发生的事,有没有什么是不在我掌握之中的,可是酒气一阵阵的上涌,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眼睛,陷入酣睡中。

    这一觉,倒是睡得格外香甜。

   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已经过了巳时。

    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,眨眨眼睛看着外面的窗户上透进来的明亮的光,光一照进眼睛里,立刻就唤醒了我昨晚的记忆。

    顿时精神一振。

    不知道,现在外面的人怎么样了。

    裴元修,又会做出什么选择呢?

    这个时候才有余地,让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做的事,包括昨晚在酒宴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,虽然是有意外发生,但整体来说还在控制之中,我很清楚,崔家的人既然已经赶到这里,韩若诗也已经在面上发了话,不管他说了什么,裴元修终究是要做出一个决定的。

    而摆在他眼前的选择,其实也只有这一个月。

    只不过——

    即使这一切都是在我的计划下进行,我仍然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够一顺到底,毕竟我要面对的,是裴元修。

    想到这里,原本经过一夜酣睡而疲惫尽去,轻松的精神又一次沉重了起来,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听见我醒来的声音,纷纷进来服侍我穿衣熟悉,我问站在门口的花竹:“公子和夫人呢?”

    花竹道:“公子和夫人,他们在准备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我愣了一下,眨眨眼睛看着她:“准备,准备什么?”

    “准备走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花竹生怕我不明白似得,又补充了一句:“昨天晚上酒宴散了之后,公子没有立刻吩咐,而是跟那个宋老爷去书房,两个人谈了大半宿,崔家的人都住在这边。今天一大早,今天早上起来,公子就吩咐他们赶紧去准备,要启程去崔家了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不会吧?真的这么顺利?

    一觉醒来,裴元修就真的要去崔家了?

    我一时间有些忐忑不定,但都是在心里,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,只淡淡的“哦”了一声,等到早饭送来之后,我平静的坐到桌边准备吃东西,但心里更嘀咕了。

    直到现在,除了我主动问花竹得到答案之外,还没有人来通知我什么。

    难道说——

    正想着,站在门口的花竹对着外面轻声说道:“公子。”

    我抬起头来,就看见裴元修翩翩的走了进来。

    他换上了一身莹白色的长衣,披着厚重的风氅,不知是不是因为花竹所说的,昨晚和宋怀义他们谈到大半夜没睡好的缘故,脸色有些苍白,被这样眼色的衣裳一衬,微微的显出了几分憔悴了。

    但他走进来看见我坐在桌边吃东西,还是笑了一下:“刚起啊?”

    “嗯,”我点点头,看见他走到桌子对面坐下来,意思让丫鬟们也给他盛一碗粥,是要在这里吃,我便索性问道:“我听说,是要准备离开宋家了。”

    “是的。”他点点头,也并不问我是从哪里听说的。

    我抬眼看着他。

    他低头吃了两口,才感觉到我的目光似得,抬起头来看着我,嘴角浮着一点笑意:“怎么了?”

    我很坦然的看着他,问他:“你说怎么了。”

    他笑道:“你是不是要问,我是要带你一起走,还是把你留下来。”

    我说道:“我不该问吗?”

    他的笑容更深了一些,说道:“你既然已经说了不想走了,我怎么会强迫你呢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昨天我找了大夫来,他也说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舟车劳顿,虽然崔家的别院离这里并不远,可我也不想冒这个险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

    “况且,你好像很喜欢那个章老太君,跟她在一起,你的笑容都多了一点。”

    “……”我有些意外,他竟然还会提到章老太君。

    但更意外的是,他竟然真的就把我留在宋家,难道,他真的就一点都不提防我?昨天崔泰和崔坚成说的那些话,他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吗?

    我一时间还有些难以相信,我们这些人,怀疑是天性,也明白所有的得到都不会那么轻易,所以,太过顺利的进程反倒会让我担心。

    于是,我捧着手里的半碗粥,久久都没有吃下一口。

    他又说道:“不过——”


    宋怀义似乎迟疑了一下,尤其是看见谢烽就在身后不远,但想了想,他还是抬手对我行了个礼,我急忙正身道:“宋公这是做什么?”

    宋怀义道:“昨夜,多谢颜小姐为我宋家仗义执言,感激不尽。”

    我笑了笑:“原来是这个,宋公言重了。我昨晚不过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况且,”我看了一眼章老太君的房间:“老人家已经糊涂成这样了,待我这个陌生人如此亲热,我又怎么忍心看到别人用话来诬陷她呢。”

    宋怀义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。

    我问道:“对了,老人家这个情况,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就是认不清人。我家乡会治这样的病症,说不定,可以为老人家开方解症。”

    宋怀义一听,忙说感激不尽的话,想了想,然后说道:“她精神不济,倒是近几年都这样,从今年年中的时候,就严重了起来。幸好我们这些儿孙她都还认得,但很多事情就不记得了,经常会把眼前的事看成几年前,甚至十几年前发生的。”

    “哦,这样……”

    我点了点头。

    年中的时候……

    我不敢细问,毕竟刚刚他在里面对章老太君说的那些话,若说是儿子的倾心吐露也可以,若说是一种——试探,也可以。

    我的话就不能再多了。

    但是,年中的时候……

    如果我没算错,应该就是南宫锦宏带着南宫离珠从京城一路出逃,在沿途这些人的府上都有停留,时间上,大概是差不多的。

    但我也只是想了一下,便说道:“这件事,我若有机会传信给家乡的人,一定让他们去办。”

    “多谢颜小姐了。”

    我笑了笑,听见屋子里已经传来了章老太君的催促声,便转身往里走。走上台阶的时候,听见身后宋怀义对着谢烽说道:“公子既然让阁下留下来保护颜小姐……阁下就要多看,多听了。”

    谢烽“嗯”了一声,也跟着走了进来。

    |

    我在章老太君的房间里待了大半天,午饭也是在那里吃的,一直到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,我才告辞离开。

    而这么长的时间,谢烽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后。

    章老太君还是儿媳儿媳的叫着我,高兴起来还带着我做针线,但其他的,就什么都没说了。

    我反倒要比前两天,心里满心算计的时候更累了一点。

    只希望晚上,能好好的睡一觉。

    等吃过晚饭躺下去之后,睡意倒真是如同潮水一般一阵一阵的袭来,很快就把我的眼皮冲得几乎要合上了。

    可就在我要陷入睡梦的那一刻,突然,心里咯噔一声,一下子清醒过来。

    我坐起身来,转头看向外面。

    不对!

正文 第1712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

    为什么这么安静?

    我坐在床上,在这个安静而漆黑的屋子里,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,而门外,透着一点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来的殷红的光,除此之外,几乎连风声都听不到。

    这个夜晚,万籁俱寂。

    怎么会这么安静?

    我分明记得之前宋怀义说过,他是要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攻克下沧州城,而他们攻城的办法也非常的奇特,前一天晚上先在沧州城外制造很大的声响,让城内,尤其是守城的士兵无法好好休息,消耗他们的精力,这样第二天再攻城,就能事半功倍。

    照理说,今天裴元修已经带着韩若诗去了崔家,如果他们是要表现自己的忠诚的话,这几天应该攻城攻得最激烈猜对。

    为什么今天晚上,外面没有丝毫的声响呢?

    难道他们,并不打算攻城?还是他们有别的攻城的方法?

    我这么一想,顿时刚刚的沉重的倦意都被一扫而空,我翻身下床,踩着鞋子慢慢的往门口走去,手已经放到了门框上,却迟疑了一下,没有推开门。

    花竹一定在外面,就算花竹不在,谢烽也一定在窥视着我。

    裴元修将他留下来“保护”我,说是保护,但我觉得谢烽有一大半的心思,都是在监视我,我现在的一举一动,都不能太过。

    如果就这么推门出去,被他询问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,我还真是不太好说。

    于是,手收了回来。

    我又走到房间的另一边,将窗户轻轻的推开一线,外面的冷气一下子钻了进来,刺激得我微微哆嗦了一下。

    而我从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去,远处那苍茫的雪原在夜色中就是一片漆黑,连之前看到的,他们驻扎的营地里亮起的灯火都没有了。

    是真的,没有打算攻城的。

    明明这是一件好事,只要不打仗,就不会死人;只要不攻城,他们和京城之间就始终有一座沧州城,但这种反常反倒让我感觉到了一点不安。

    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
    难道说,他们另有安排?

    只这样一想,我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快了,明明是站在窗边的风口上,寒风一阵一阵的往身上吹,可我的额头却硬生生的冒出了一层热汗来。

    我隐隐的感觉到,今晚,怕是很难入睡了。

    心中的不安和各种猜测都在不停的往上冒,我躺回到床上,自己没有再说话,甚至也没有一个动作,整个人却像是一个烧开了水的水壶,内里已经咕嘟嘟的沸反盈天,但却不能开口问,甚至不能有一点查询的动作。

   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,我当然不能先把自己的心思完全剖给别人看。

    只能等明天,等到天明,再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   |

    这一夜我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慢慢度过的,好几次快要被疲倦袭倒,眼看着就要睡着了,可脑海里总是会猛地一紧,又让我清醒过来。

    好不容易,熬到了外面慢慢的亮起来。

    裴元修虽然走了,但宋怀义他们待我肯定也是不敢怠慢的,早上自然是一群丫鬟到我的房间里来服侍我梳洗吃喝,而一切完毕之后,就听见下面吵吵嚷嚷的,出门一看,那个戏台子又搭建了起来,戏子们已经开始咿咿呀呀的拉嗓子,准备开唱了。

    宋怀义走上来,微笑着说道:“现在时节不好,也没有什么可玩的,今天另找了一只戏班,请颜小姐品评。”

    我微笑着说道:“让宋公费心了。”

    “哪里,颜小姐能留在宋家,原本就是在下的荣幸,在下又岂能让颜小姐住得无聊呢。”

    聊了几句,下面就开唱了。

    我还是保持着微笑,坐在他们给我准备好的座位上,听着下面的戏,但心思当然是全然不在这个上面,等我拿起茶杯喝茶的时候,就看见宋怀义坐在另一边,倒是很悠闲的听着,一只手还在一旁的小几上慢慢的打着节拍。

    倒是很入迷的样子。

    之前,除了陪着裴元修之外,他可没有这么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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